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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回京事&甄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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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孜並不知道就在距離她不遠的酒樓上, 林暉正緊張的拖著滿臉興奮之色的林昡匆匆忙忙的往家跑。她正玩味的看著人群中那個大紅的身影。

本來,賈孜正跟馮唐、杜若等人商議著如何加強天牢的守衛——甄家的案子牽連甚廣,雖然甄應嘉、甄應堅等甄家主要人物都已歸案, 從表面上看,甄家已經覆滅, 可難保不會有甄家的餘黨挺而走險,意圖將他們給劫走;而且, 也會有不少人不願意讓甄家的人活到案子開審,他們極有可能會在暗中下手, 將甄家的人滅口了:類似的事情她們這一路上也經歷了不少。更何況宮裏的甄貴太妃也不會甘心甄家就這樣徹底的沒落,她或許會暗中派人跟甄應嘉等人接觸, 教他們如何脫罪……因此,加強天牢的守衛, 防止甄家被關進去後發生什麽意外是非常重要的。

然而, 就在與馮唐、杜若等人商量的時候,賈孜突然感覺到街邊的人群中有人正緊緊的盯著自己。按常理來說,賈孜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全城百姓的註目中回城了,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合與氛圍:街上有那麽多人,她根本不可能註意到隱藏在其中的某一個不起眼的人。

只不過,甄家的事畢竟事關重大。這一段時間以來,賈孜的精神一直就處於緊繃狀態, 以應對隨時都可能會發生的意外。就連進入了京城,她的精神都沒有絲毫的放松。因此,當人群中有一道與其他人不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時候, 她馬上就察覺到了。

察覺到這與眾不同的目光,賈孜立刻就警戒的看向了目光的來源,手也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腰間短刀的刀柄上,整個人蓄勢待發,一副隨時可能沖出去廝殺的模樣。結果,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十分顯眼的傅秋芳。

看到傅秋芳那掩飾不住的嫉妒目光,賈孜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玩味的笑容:這是忍不了了嗎?

其實,賈孜一直知道傅秋芳對自己的嫉妒。只不過,以前傅秋芳會小心翼翼的掩飾著,生怕別人知道她的小心思。可是,這會兒她怎麽敢用這麽直白的目光看著自己呢?莫非是有恃無恐了?可她能有什麽恃啊?

雖然賈孜的心裏很希望傅秋芳能夠壓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嫉妒而沖上來對她做點什麽,讓她能夠好好的放松一下。然而,她的心裏很清楚,傅秋芳並不是王熙鳳,前者還是有著一些小聰明的,也沒有後者那麽沖動。因此,傅秋芳最多也不過就是在心裏打打她的小人或者自以為沒人發現的用眼神給她幾刀罷了。真讓傅秋芳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對她這個名聲在外的將軍做點什麽,以前者的心機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同時,傅秋芳那顯眼的新娘打扮也令賈孜微微的感到有些詫異:傅秋芳怎麽會穿成這個樣子站在大街上,她不是已經要嫁給賈政了嗎?難道……

賈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掃向傅秋芳的身邊,發現傅秋芳的身邊果然是一頂花轎,轎門開著——當然,這也是很正常的:馬上就要有朝廷重犯被押解著從這裏經過了,加倍小心是必須的。誰知道那轎子裏藏著什麽呢?萬一有甄家的餘黨躲在轎子裏,企圖劫囚怎麽辦?萬一有人躲在轎子裏,想要滅甄家的口怎麽辦?畢竟,迎親的隊伍不趕緊將新郎新娘送回去拜堂,反而堵在道路中間這種事可是絕無僅有的:他們沒將這支迎新的隊伍直接押進天牢已經很給面子了。

透過那敞開的轎門,賈孜一眼就看到了轎子裏的那個她更加熟悉的面孔:賈政。賈政身穿喜服,正雙眼緊閉,臉色發青的靠在轎子裏,一看就是沒有意識的。轎子的旁邊,榮國府的下人正用欣喜與求助的目光看著賈孜,似乎想讓她將賈政以及他們這些人從這尷尬的境況中解救出去。

看著賈政那“淒慘”的模樣,賈孜控制不住的笑了出來:她還以為傅秋芳攀上了別的高枝而甩了賈政呢,看樣子並沒有。從傅秋芳和賈政的衣著打扮來看,今天應該是二人成親的日子。只不過,眼前的情形,怎麽好像是賈政被女土匪給搶了,而非他要娶傅秋芳呢?難道說……是賈政毀婚了,傅家人不幹,於是傅秋芳便選了一個“良辰吉日”直接強搶了賈政?只是,賈政有那麽大的魅力嗎?

馮唐順著賈孜的目光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傅秋芳——畢竟,傅秋芳那一身衣著打扮實在是太顯眼了。看到傅秋芳,馮唐的臉上也露出玩味的笑容:如果他沒記錯,今天正是賈政娶傅秋芳為平妻的日子。只是,這親怎麽成到大街上來了?還有賈政,怎麽就暈倒在轎子裏了呢?莫非……馮唐摸著下巴,不厚道的笑了:哎喲這兩個人啊,就連這一點時間都忍不了嗎?馮唐今天一直忙著甄家的囚車進城的事,還不知道剛剛王仁主唱的那一場大戲。

就在賈孜的腦子裏幻想著傅秋芳當街強搶賈政,而馮唐則在臆想著傅秋芳與賈政當街在轎子裏那點事的時候,杜若也發現了昏死在轎子裏的賈政。

“嘿,”杜若開心的笑道:“阿孜,你快看,那個不是假正經嘛?他怎麽那個德行了?難道是……”杜若與馮唐交換了一個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顯然兩個人想到的是一樣的事。

賈孜撇了杜若一眼,語氣懶散的道:“要搶也得搶你啊!搶他,那不是眼瞎嘛!”

“那是。”杜若洋洋得意的撇了人群一眼,大大咧咧的道:“你也不看看爺是誰。這真的不是跟你們吹啊,爺走到哪裏都是人被爭著搶的。想當初,爺……”

杜若毫不客氣的吹噓著自己如何的受歡迎,賈孜和馮唐卻在一旁笑得腸子都要打結了:“搶”了賈政的可是傅秋芳,杜若這番話的意思莫非是他也想被傅秋芳當街搶走?要是這件事,杜若根本不用在這裏幹巴巴的想,只要他表示一下,傅試一定會非常主動的將傅秋芳送到杜若府上的:杜若可是新皇的表弟,真真正正的皇親國戚,更符合傅家兄妹的期望。

說著說著,杜若突然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不禁心虛的看了看自己的兩個朋友,幹笑著道:“那個我說笑呢啊,就是想讓你們兩個放松放松,你們可千萬別當真啊!”

“沒事沒事,”馮唐調侃的道:“放心,我們不會笑話你的。不過,小杜,這就是你不夠意思了啊,認識這麽多年了,我萬萬都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種癖好。”

賈孜也是嘆了一口氣,假意感慨的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說話間,賈孜等幾個人已經押著甄家的囚車隊伍離開了這條大街,只留下街上的百姓三三兩兩熱烈的討論著剛剛看到的場面。這一刻,龐大的囚車隊伍、馬背上英武不凡的青年將軍已經取代了剛剛賈政和王仁帶來的鬧劇,成為了眾人新的談資。

傅秋芳滿是嫉妒的看著賈孜瀟灑離去的背影,耳邊是街上百姓議論的聲音。特別是他們的話語裏對賈孜那濃濃的敬佩與讚揚,更是令傅秋芳的心裏不停的發酸。傅秋芳始終都不明白,為什麽像賈孜這種不通文理、不懂溫柔的女人可以得到林海那般博學多才、溫文爾雅的男人的真心,可像她這樣才貌雙全又溫柔得體的女人卻只能嫁給賈政這樣妻妾成群又沒有出息的男人做平妻?甚至還在迎親的路上鬧出這樣的笑話?

想到林海對賈孜的溫柔寵溺,再想想剛剛看到的杜若和馮唐的瀟灑從容,再看到臉色發青到現在還未蘇醒的賈政,傅秋芳自然怎麽看都覺得不順眼。只不過,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退路,現實也不容許她有任何的後悔。

最終,傅秋芳還是狠狠的咬了咬牙,勉強壓下心底的酸意,看了看圍著轎子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的榮國府的下人,壓低了聲音生怕被附近看熱鬧的百姓聽到:“還楞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你們老爺擡回府裏去!”

那轎子本來應該是由傅秋芳乘坐,一路被擡到榮國府去拜堂成親的。可現在呢,卻是賈政坐在裏面,並將一路被擡回榮國府去;而她這個新娘子,卻只能一步步的走到榮國府去。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傅秋芳的心裏就覺得十分的憋屈:如果早知道賈政這麽沒用,她就算一輩子嫁不出去,也不要嫁給賈政。

賈母看到本來喜氣洋洋出門迎親的賈政最後竟然是被人擡著回來的,差一點直接抽過去。為了賈政,賈母已經差不多與賈氏一族鬧翻了;現在賈政變成了這副樣子,賈母又怎麽可能承受得住呢?

由於賈政的暈厥,這場傅秋芳期待已久的婚禮自然是不了了之了。看在賈母的面子才去給賈政捧場的客人,看到賈政變成了這樣,自然也不可能再呆下去了。因此,在安慰了賈母後,眾人連飯都沒有吃的就離開了。

在聽隨行的下人講述了迎親路上發生的事後,賈母自然是恨死了害得賈政直接吐血昏厥的王仁:這個小畜牲,當初她怎麽就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人?如果早知道這畜牲如此的混賬的話,她就應該在他剛剛出生的時候就弄死他,省得浪費糧食。當然,賈孜也不是個好東西:明明看到了賈政的狀況,還不趕緊讓人將賈政送回來,也不讓人去將王仁抓起來——當初她怎麽沒死在戰場上呢?

心疼的看著賈政那虛弱的樣子,賈母的心裏對傅秋芳也產生了一股怨恨。她怎麽都沒想到,她本來是想給賈政找一個能夠幫到他的女人,可最終卻找了一個掃把星:傅秋芳還沒真正進門呢,賈政就出了這樣的事;如果傅秋芳真的嫁進了門的話,還有賈政的活路嗎?這樣一想,賈母竟然隱隱的在心底產生一種毀了這門婚事、將傅秋芳送回傅家的念頭。

就在榮國府裏的賈母因為賈政的吐血昏厥而憤怒的時候,不遠處的皇宮裏,新皇也被賈孜和杜若呈上的奏折氣得直跳腳。

在將甄家的人全部押入天牢後,賈孜和杜若便直接進了宮,向新皇覆命:雖然甄家的人已經全部落網,可他們到底要怎麽處置,最終還得是由新皇來拿主意。

新皇快速的瀏覽過賈孜和杜若呈上的奏折,氣得將手裏的茶杯砸到了地上:“光是金銀竟然就有數百萬兩之多,這還是不算古董字畫、珠寶珍玩的,甄家還真是該死的有錢啊。混賬東西,朕的國庫裏都沒有那麽多的銀子!”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新皇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登基以來,他兢兢業業、想方設法的籌銀子,甚至連自己老子的女人的銀子都賺了,可國庫裏積累的銀子卻連甄家一個興起不到五十年的家族的私銀都比不了,這不是打他的臉呢嗎?這些年來災禍頻發,百姓流離,國庫空虛,怎麽不見甄家拿出銀子來幫助朝廷賑災?

哦,不對,甄家還真的拿出銀子來賑過災。只不過,說是賑災,可買的卻是自己鋪子裏的米,而且還是摻了沙的陳米——老天怎麽沒將甄家人劈死啊?甄貴太妃口口聲聲的稱甄家忠誠,呸,甄家忠誠的是白花花的銀子吧!

賈孜和杜若等人彼此看了一眼,並沒有出聲。其實,在剛剛整理出甄家的財物清單的時候,他們也是被嚇了一跳:他們完全沒想到甄家積蓄竟然如此的多,金銀珠寶、古董字畫無數。如果說甄家是賈家這樣的百年大族,有如此的積累或許不足為奇。然而,甄家卻是在上皇登基後才開始興起的……

“傳旨,”狠狠的罵了甄家一通後,新皇才勉強壓下心裏的火氣:“甄家的案子由刑部、大理寺、禦史臺共同審理,另命吏部侍郎林海、忠明親王……”新皇又點了一些官員協同審理甄家的案子,才將賈孜和杜若等人放回家。

從皇宮離開後,賈孜便直接回了家。

“娘,”賈孜一回到家,林昡就歡快的跑了過來,拉著賈孜的手,得意的道:“剛才在酒樓的時候,我……”

賈孜挑了挑眉毛,捏了捏林昡的小臉:“酒樓?嗯?”

“哎呀,那不是重點。”林昡的眼睛一轉,左右看了看,著急的繼續自己剛剛的話題:“娘,我就說是你回來了。哼,臭哥哥,還說我認錯了,明明是他沒看清楚才對。”林昡說著還扭過頭,朝林暉做了一個鬼臉。

林暉站在賈孜的另一邊,伸手扶著賈孜的胳膊,瞪了林昡一眼,:“我不拖著你走,就讓你在那又喊又叫的,然後再把甄家的同黨引來,把你給逮了,威脅娘放過甄家?”

聽到林暉的話,賈孜微微的挑挑眉,詫異的看著林暉:“你怎麽會這麽想?”

林暉暗地裏瞪了林昡一眼,這才向賈孜說了自己的想法。聽著林暉的想法,賈孜自然是不置可否的:甄家人及其黨羽若有如此頭腦的話,又怎麽會淪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晚上,賈孜自然而然的和林海提起了這件事。雖然賈孜覺得林暉有點想多了,可林海倒是極為滿意:“嗯,沒想到這小子的思慮還是很周全的嘛!不錯,像我。”

想起林暉之前的答案,再看看林海現在的得意,賈孜好笑的拍了拍林海的肩膀,假意氣惱的說道:“我哪有那麽沒用啊,還讓甄家的同黨把昡兒抓走,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暉兒也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林海握著賈孜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溫柔的說道:“甄家這幾年風頭正盛,與京中各個家族聯系頗深。現在甄家出了事,估計有很多人是不希望他們活到案子開審的。你們帶甄家進京的這一路上,肯定也不是很順利吧!”林海說著,心疼的擁緊了賈孜。

只要一想到賈孜這一路上可能面對的危險,林海的心裏便覺得十分的心疼。賈孜本來也應該和其他女人一樣,有愛她的丈夫,有孝順的子女,過著富足悠閑、賞花品茶的生活;可是現在,卻因為他的緣故,賈孜不得不重披鎧甲,去面對各種不知名的危險。

每次只要一想到這一點,林海的心底深處都會產生一種致仕的想法。也許只要他致了仕,就可以和賈孜拋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過上閑雲野鶴的悠閑生活。

察覺到林海話裏的低沈,賈孜笑著捧住林海的臉,柔聲的安慰道:“幾個小毛賊罷了,哪裏是我的對手啊!你相信我,我真的沒事。不信,你檢查!”賈孜知道以甄家與其他家族那錯綜覆雜的關系,如果說他們一路上順順利利,風平浪靜,她自己都不會相信,自然就更加的騙不過林海了。

林海被賈孜那嬉皮笑臉的模樣逗得笑了出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的捏了捏賈孜的腰,暧昧的朝賈孜的耳朵輕輕的吹著氣:“好啊,讓我來好好的檢查檢查。”林海說著,手也不老實的去扯賈孜身上的衣服。

賈孜笑著躲開林海的手:“餵,你幹嘛?別鬧!”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賈孜才握著林海的手,輕聲的承諾道:“如海,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我自己的。因為我有你,有暉兒,有玉兒,有昡兒。為了你們,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賈孜知道林海的心裏一直都很擔心她,也知道林海的心裏一直自責沒有保護好她。只不過,對於戰場,對於軍營,賈孜的心裏總還有一種未解的情結:如果說之前她從軍上戰場是為父報仇的話,那麽現在,她更是為了自己,希望可以給自己的這種情緒畫一個完整的句號。林海也是知道賈孜的這種心思。因此,即使心裏再擔心,林海也從來沒有阻擋過賈孜。對於林海的這種理解,賈孜的心裏也是非常的感動。所以,她只有更好的保護好自己,不讓林海擔心。

最後,林海還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擁緊了賈孜的腰,輕吻著賈孜的嘴角轉換了話題:“你瘦了。”林海明白賈孜的意思,知道賈孜的心裏有她自己想要做的事。而他能做的,只能是站在她的背後支持她。

“你怎麽越來越像我大哥了。”賈孜拍了拍林海的肩膀,好笑的道:“我哪裏瘦了?”

林海笑了笑,只是溫柔的撫著賈孜的腰,並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林海才笑著和賈孜講了在賈政娶親的路上發生的事。當然,這件事他也只是聽說的,並沒有看到:賈政只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從五品小官,對他的事,林海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你說得是真的?”賈孜不由自主的睜大眼睛看著林海,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王仁竟然這麽做了?怪不得假正經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呢!”賈孜怎麽也想不到,王仁竟然會在賈政娶傅秋芳的必經之路上哭喪,而且哭得還是賈政:難怪之前她看到賈政的時候,賈政人事不省的靠在轎子裏呢,原來竟是被王仁氣暈的。

林海笑著捏了捏賈孜的鼻子:“我騙你做什麽?而且,王仁手裏的牌位上寫的名字竟然是甄歪……”說到這兩個字,林海控制不住的拍著床板大笑起來:他真的是沒想到,王仁竟然還有這番才智,甄歪這名字起得……賈政沒直接氣死就算不錯了。

當然,林海不知道的是,甄歪這個名字並不是王仁想到的,而是林暉想出來後又暗中悄悄的透露給王仁的。甚至就連另一條路上堵著賈政的王子勝用的那個假正經的名字,也是林暉想出來的。

賈孜也是開心得哈哈大笑:“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來,王仁竟然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不過,這件事王仁做得實在是太妙了,那個名字起得更是貼切:那假正經可不是真的歪了嘛!”

“有一件事那邊可能還不知道,”林海貼著賈孜的耳邊,幸災樂禍的說道:“王子騰快要回京了。想一想那邊知道這件事的結果……”那邊指的自然是榮國府的賈政了。

賈孜挑了挑眉毛,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壞笑:“也就是說,又有好戲看嘍!”想到賈政知道王子騰即將回京的消息的反應,賈孜眨了眨眼睛:“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搬到我大哥那裏住一段時間呢?那裏距那邊近,看戲似乎更方便。”

“胡說什麽呢!”林海笑著揉了揉賈孜的頭發:“那邊的戲有什麽可看的?想都能想得出來他們會怎麽做。再說了,以他們府裏下人的德行,什麽事情打聽不到,何必非得到寧國府那裏去看?”

“你是不想見到我大哥吧!”賈孜笑著捏了捏林海的下巴,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的模樣。

林海笑著挑了挑眉,卻沒有說話:從上皇給他和賈孜賜婚開始,賈敬見到他不是齜牙,就是扭頭就走,對此林海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當然,林海也明白賈敬的心思,自然也不會與賈敬計較:賈敬是賈孜唯一的大哥,是賈孜的親人。只不過,賈孜去了金陵幾個月才剛剛回來,他可不希望賈敬來打擾他和賈孜:家裏有那幾個孩子,天天纏著賈孜就已經免煩了,賈敬要是再來,那還得了?

由於賈孜等人已經在金陵拿到了真憑實據,甄家的案子很快就審理清楚了。最終,甄應嘉以貪贓枉法等二十餘條大罪而入罪,甄應堅等人也是各入其罪。

根據律法,甄家人該殺頭的殺頭,該發配的發配,該發賣的發賣……就算是上皇有心想保甄家,可是面對著鐵一般的事實,他卻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借口來為甄家開脫。因此,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普經風光顯赫的甄家就徹底的消失了。

同時,京中不少家族都受到了甄家的牽連。那些與甄家互相勾結的人也是流放的流放,降爵的降爵,削為平民的削為平民,財產罰沒的財產罰沒。即使僥幸逃脫了幾個,也是人人自危,不只自己行事低調了起來,同時也嚴厲的約束自己的家人與下人,生怕一個不小心被新皇、禦史,或者是自己其他的對頭註意到,給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至於甄應嘉等人最擔心的甄寶玉,最終還是因為甄貴太妃的苦苦哀求而被保了下來。然而,甄家已經被抄,他雖然被放了出去,可是卻沒有了去處:他的幾個姐姐已經自身難保,又哪有那個精力來照顧他呢?至於那些以前跟甄家關系親密的家族,比如榮國府,比如王家,又怎麽會收留家破人亡的甄寶玉呢?最終,還是甄貴太妃的兒子忠順親王將甄寶玉接到了自己的家裏,算是給了甄寶玉一個暫時可以安身的地方。

當然,忠順親王是絕對不會那麽好心的收留一個已經失了勢窮親戚的。他早就已經得到了消息,甄家在出事之前,曾偷偷的藏起了一大筆的財產。如果他想要得到這筆財產,自然要從那個天真過頭的甄寶玉入手的。

其實甄寶玉到底會怎麽樣,賈孜根本就不在乎:不過就是一個和賈寶玉一樣被養廢了的紈絝子罷了,根本沒有任何的生存能力,入了忠順王爺府,他的下場可想而知:忠順王爺是個什麽貨色,所有人的心裏都很清楚。

因此,除了賈寶玉偶爾會想起那個與他臭味相投,卻在賈政與傅秋芳成親那天被直接從榮國府裏帶走的甄寶玉外,很快人們就忘記了他的存在。

而賈孜,依然是每天都忙忙碌碌的。關於榮國府的消息,也大多是賈赦賈敏等人主動告訴給她的。

“赦赦,”賈孜差一點被酒給嗆到:“你再說一遍,你看上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林海:我才不像賈敬呢,我又沒有妹妹,要像也得是林暉那小子

賈敬:你以為我稀罕跟你像嗎

衛若蘭:外甥像舅,林暉你要倒黴

林暉:你是想像赦赦,還是想像假正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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